从那之后,宋子非的另一个身份就是正式成为了戟氏的董事,我亦无力反抗。他的办公室就安排在我的对面,18楼的最顶层。每天,他都会和我一起到公司,中午一起吃午餐,晚上一起离开公司。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不,应该是未婚夫妻。人,看到的永远也只能是表面上的假象,却难以见到实质的东西。就象在外人眼里,他对我体贴入微,可是到了晚上,我便成为了他的禁脔。
“我的诺诺,”望着斜旎在办公室室门口的宋子非,“午餐时间到了。”俨然一副深深疼爱着未婚妻的表情,看了不禁让人作呕。
然,不可否认,他是优秀的,至少他的皮相会让许多女性为之倾倒。深邃的五官,浓眉,挺直的鼻梁,略薄却极之性感的唇,加之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使得他原本英俊绝美的脸庞更增添了一份睿智。可,谁又知他的内心却是无比地残忍呢。
我恨他,恨之入骨,可我却无能为力。论智力,我是他的手下败将,更甚之,在他眼里,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论势力,我就象是他手中的玩物,随时都等着他把我捻死。
他轻柔地楼着我的腰,在全公司职员的注视下来到地下停车场,一路上投来的是无数双羡慕的眼神,让我不禁感到可笑之至。在这背后,谁又知道他轻楼在我腰间的手劲有多大呢,这无疑是他在无声地提醒着我,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
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愤懑地瞪着他。我知道,我的腰际已经沾染上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他弄疼我了,着实弄疼我了。可他却仍悠闲地替我打开车门,待我坐定后,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戏,让我一时之间呆若木鸡,感到不知所措。他居然在这隶属全市最豪华的法国餐厅,当着全餐厅的人,当然亦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向我求婚。
望着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宋子非,莫名地让我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种错觉。
子文,是你吗?一直以来,不是没有幻想过子文对我的求婚形式会是怎么样的。然,可笑地是,物是人非,我已经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刻的到来了。
我怔怔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神,没有子文望着我时的温柔,怜爱。对,他是宋子非,不是宋子文。他眼神中释放出的是一种危险。我知道,他正在等着我开口,着我开口说出他想要的那个答案。而他的眉宇之间,淡淡地轻微褶皱,显现出他已经开始等得不耐烦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微笑地接过他手中的那束娇艳动人的红玫瑰,十足一副正沉浸在幸福时刻的表情,柔声道:“我愿意。”
刹时,全场一片喧哗,掌声如雷贯耳。却让我觉得他们的存在是如此地碍眼,周召的一切声音是如此地刺耳。
然,宋子非却是一副玩味的表情,望着我的眼里是一股嘲笑的姿态。
“不过,子非。”我缓缓道,“我们可否先等举行完了订婚仪式后,再商议我们结婚的事宜呢?”
我知道,在外人眼里,宋子非是深深地爱着他的未婚妻,对于我的要求,一向都会大度地表示赞同,体贴入微。这不禁让我庆幸,他平时做足的表面工夫。
我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危险气息,我知道这是他在盛怒前的表现。随即,他修长的双臂却圈住我,一只手环上我细嫩柔滑的脖颈,轻柔地啄了下我的樱唇。“一切都听你的,”眼底呈现出的是无限的柔情,“我的宝贝。”
那令人反感至极的刺耳喧哗再度响起。宋子非,不得不恭喜你,你“人面兽心”的形象又再次更进一步地得到了巩固。
然,知道吗?宋子非,你TMD混蛋,你弄疼我了。
我人生中的第二场订婚仪式,亦没有再经过老爷子之手,因此也庆幸其少了先前的奢华和繁琐。仪式的举行极其简单却又不失隆重,来参加订婚仪式的也都是些政、商两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其重要性绝不容小窥。显然,宋子非要比老爷子聪明的多。所谓东西并不是在于多,而是在于精,就正好体现在这里了。而其中让我感到大为吃惊的是日本最具势力的黑道组织“夜王”的咲夜凉居然也来了,“夜王”是日本最具势力的黑道组织,其父亲咲夜氷河则是“夜王”的龙头老大。我不知道宋子非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
我木讷地坐在那儿,可脸上却挂着那该死的微笑。我知道,现在我最需要扮演的就是一个乖巧温顺的未婚妻形象。眼前的宋子非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一身合体的纯手工制作的精致燕尾服,突现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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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做秀时间让我感到疲惫不堪,紧闭着双眼,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额上,懒散地躺在足够躺4、5个人的意大利特制豪华大床上。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自问道。可笑的是,我当然知道。我正在一步一步,慢慢地背叛着宋子文。
一滴眼泪滑落脸庞,于撑在额上的手臂间流泻而下。
“怎么?和我订婚就这么让你感到痛苦吗?”一只手温柔的替我拂去脸颊上的泪水,仿佛似在怜惜着一件他的珍宝般。
我起身,面无表情地大力挥甩开他的手。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双眼红肿,眼眶中还擒满着还未擦净的泪水。可就在那一瞬间,我却看到了那根本永远都不可能会属于他的柔情和悲悯。
呵呵,该死的泪水,使得我的双眼视线在那短暂的一刻模糊不清,伸出手胡乱地往脸上抹去。
没错,这才是对的,这种表情才适合宋子非。满脸的不屑,讥讽,嘲弄以及夹杂着些许被我拒绝的盛怒。
他逼近我,伸手大力地捏住我的下巴,似要把之捏碎吧。我吃痛地微微皱起眉头,泪水再次不知所措地盈上眼眶。
“收起你那令人作呕的表情。”宋子非嫌恶地看着我,狠狠地把我抛向那精致的豪华大床上。
“哈哈,”我大笑道,可那里面却夹杂着太多的不甘和愤怒,“对于搽荼了你宋二少的眼睛,我只能说抱歉。”
“你……”宋子非现在的表情真的很搞笑,估计没有人会想到行事作风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堂堂戟氏的董事,居然会如此地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情绪吧。
“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他欺身压上我,“不要企图妄想反抗,这对你没有好处。”
我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摆明了是在告诉我不知道他所指何事,可是做戏的效果却不佳。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宋子非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我的把戏,“记住我的话,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纵容了。”
“请不要说这些让人觉得可笑的笑话,”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纵容过我了,“宋先生。”
“是吗?”宋子非的眼中忽闪过一丝残忍,“看来,这些日子以来的调教还没有让我的小猫学会如何取悦自己的主人啊,这可不行的哦。”温柔地轻抚着我的发丝,“还有,我可是很喜欢听着从你那诱人的双唇间吐出的‘子非’哦。”说罢,便狠狠地抓起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起,连拖带爬地把我拉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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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地方,它就像一间封闭的密室般,除了一扇沉闷厚实的墙门外,四面都是墙壁,黑暗而诡异,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待我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光线之后,满室的刑具和一些我不知名的东西让我开始不住地颤抖,我惊恐地试图转身看向宋子非,他想干什么?
然,宋子非却邪魅地用手定住了我的脖颈,阻止了我的转身。耳畔边响起他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不知道过了今晚,我是否有那能耐把你这只磨人的小野猫调教温顺呢?”
我开始惊慌地不住摇头,四肢开始不安分地奋力挣扎起来。再傻的人都听得出来他将要如何对付我。
宋子非丝毫不顾我的奋力反抗,轻而易举地便将我扔向这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白色的床单就犹如病院里般地让人感到刺目。
“你想干什么?”原来我已经害怕到了这种地步,声音中夹带着强烈的哭腔和不间断的瑟缩。
慢慢地,节节后退,向床头靠近,“放开我……你放开我……”宋子非抓住我不断向前挥舞的双臂,紧紧地扣住。
“嘘,不要叫,我的小猫咪。”眼里盛满的是一种让人恐惧不已的愤怒神情。此时,则狰狞不已。
我的双手分别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木床的两侧,只听“嚓,嚓”几声,我发现自己的双手上已经被扣上铁环。
“你说,”把我因极力挣扎而散乱在脸旁的的长发摞顺,“这会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这里吗?”轻柔地说道,可却犹如地狱里魔音般。而他,便是那恶魔撒旦。
瞬即,一把撕裂了我身上的礼服,由于礼服本身就有着里胸设计,于是这么一扯,我全身上下便只剩一条底裤。然,最终也逃不过他的魔掌,转眼间就已成为一片碎布。
我全身赤裸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以前,不是没有被他羞辱过,可却从没有象今天这般地极端过。令我不禁生畏地夹紧双腿,以掩盖暴露在他面前的私处。
宋子非毫不怜惜地用力分开我的双腿,探身到双腿间,我感觉到他用手指无情地拨开我的花瓣,玩弄着中间的阴核。在本就干涩的甬道内穿梭不已。
我一直在不断地扭动着我的身体和挣扎着我的双腿,想着试图把他的魔掌可以推搡出去,可是却只是徒劳而已。甬道的干涩随着手指的不断穿梭,让我犹如下体要被撕裂般地疼痛不已。
随即,他腾出一只手开始把上我的胸部,肆意地捏握,胸部不断地受着他的强行攻击,似要把之捏碎般。
“不……住手……”我终究忍受不住他的暴行而不顾一切地大力撕叫着,“你这个混蛋,快防开我。”
“哼哈……”伴随着一阵冷笑声,宋子非停下了他手中的工作,我以为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兽行,准备放了我。可是我却错了,彻底地错了。要想宋子非良心发现,停止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迅速地从起身走到床头边,拉开旁边的抽屉,从中拿出一样东西。我不知道他拿出的是什么东西。待我定睛一看,我整个人都惊呆了,那是什么?不……不要……
宋子非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粗大的暗红色假阳具,上面布满了一粒粒密密麻麻的凹突物,冷酷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随即浮现一阵讥笑。
“你想要做什么?”我无力地看着他把那根足足比一般的真性器还要大上一号的假阳具,置于我的菊花洞边缘,正一点一点地拼命地往我的菊花洞里没入,“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我的泪水肆无忌惮地滑落下来,有惊恐,有无奈,有绝望,然,更多的是愤恨。
“啊……”犹如天际划破的那一道拂晓般。
我绝望地望着屋内顶端那一片白茫茫的墙壁,宋子非在丝毫没有任何湿润的情况下,终于一鼓作气地把它强行塞进了我异常干涩的菊花洞内。
随后,后庭被一阵一阵撕裂般地抽插着,我就象是只破碎的了瓷娃娃般任他摆布着。
忍耐,只要再忍一会儿可以了。没错,我只要忍住,一下子,就一下子,只要过了这会就会好的,我不断地在脑海里喃喃自语,似是在安慰自己般。
可是无情的摧残终究是没有终止的,宋子非一把扯起我的头发,让我被迫地抬起头往向他。
“不要跟个死人般地毫无反应,”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冷冷地说道,“我可不喜欢和个死尸做爱。”随即,他残酷地把他那男性器具插入了我的花穴内,撕裂般的痛楚再次袭上心头。
可是,渐渐地,我却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地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和激情,只不过意识力在慢慢地流散着,仿佛不是自己的那般,黑色的,空洞洞的,我的心里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
他开始不断地在我体内疯狂的冲刺,在我的甬道内残忍地抽插着,伴随着后庭内的那一根一起深深地,激烈地摧残着我早已伤痕累累的残破身体。
痛楚渐渐地抽离,意识浮上半空,一片昏天暗地。朦胧间,再也没有知觉的,我跌入了一片沉重的黑暗之中,沉闷的,无穷无尽的黑暗,似是永远无法逃离的桎梏的深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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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开始渐渐地恢复,恍惚间,感到全身洋溢着舒适的触感,温和的水缓缓地流过她的背。
困惑地睁开朦胧的双眼,方才看到原谅身体正浸润在注满了温和热水足够几人使用的白瓷浴缸里。我清楚地知道身后圈抱着我的人是谁。长及腰际的乌黑头发被一双宽大而有力的手细心地清洗着,犹如是在对待一个瓷娃娃般的细心呵护着我。
“累吗?”诱惑的声音,温和而细腻。
对于这个可笑的问题,我无言以对,只能保持沉默,亦没有丝毫反应。
然,似乎我的行为又激怒了他,他温暖的手开始在我的肩膀附近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挲着,最后来到我白皙纤细的脖颈周围。
渐渐地,缓缓地,一点一点,慢慢地收紧……
我无力再做任何的反抗,死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任由着他的双手紧紧地圈着我的脖颈。就在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快要得到解脱时,宋子非却突然松了手。
“咳……咳……”对于突如其来的松手,我变得极其地不适应,开始剧烈的咳嗽,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般,“咳咳……咳……”
“怎么?你就这么想摆脱我,不惜以死来得到解脱。“宋子非毫不怜惜地一把抓起我的长发,难以抑制的愤怒浮现在他的脸上,“告诉你,我不会遂你愿的。”猛地,宋子非将我的头摁进了温热的水里。
好难受……我感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无情的水肆意地呛进了我的呼吸道。我的双手开始无意识地挣扎反抗着,想要扳开劲脖的钳制,我在水里开始剧烈地咳嗽着。我在水里剧烈地咳嗽着,我的意思又开始渐渐模糊了。
最后,钳制着我的双手终于带离我抽出了水面,我开始迅速地想要抬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那该死的宋子非偏不遂我愿,他猛地从浴缸中站起身,紧紧扣住我的下颚强硬地把我的脸庞偏转向他。
宋子非修长有力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额,我的眼,我的鼻,一步一步,最后来到我的唇畔,描绘着我的唇线,紧接着牢牢地固定住我的下巴,下颚被无情地脱了开来。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我眼睛一酸,闭上了双眼,以阻止即将要涌出眼眶的泪水,估计是关节已经脱臼了吧。
“你恨我吧?”虽说是以询问的口气说着,可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仍旧以最痛苦的方式被迫地仰视着他,企图睁开双眼望向他。没错,我恨他,我恨他到想要杀了他,确切地说是我想要一刀一刀地刺向他,直到他的血流干,流净为止。
然,当我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我无措地看到隐藏在他眼底深处的那抹悲伤,痛楚以及绝望。我是多么极力地渴望自己只是一时地看错了,象他这种残酷无情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出现这种神情的。但是我知道我的希望终究无法达成的,因为我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地见到了,我亦无能,也无法抹去自己看到的那一切。
我相信,就连宋子非自己都无法弄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这种表情,更甚者,可以确切地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出现这种表情。我,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一瞬不瞬地……
“我不会放开你,”就在久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其间的间隔时间有多长的时候,宋子非开口了,“就算是我死了,也绝不会松开手的。”伴随着的是,肆虐的手开始暧昧地往我的背部游走,在我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挲着,那大掌沿着我的身体的曲线,一寸一寸地抚过,最后来到我的大腿根部,过度地往我的腿根深处探去,手指在我的花瓣中肆意地轻抚摸索。
“不要……”早已红肿不堪,充血的私处对于异物的入侵极其地敏感,“求……你了……”
“不要?”嘲弄与讥讽的语气,手指却仍不消停地运作着。
“把……手拿开……”我近似哀求地求饶着,我的体力已经无法再承受另一番的折磨。
“要我放手,可以。可是……“他邪佞地微笑着,向下弩了弩嘴,“它似乎不愿意我放手啊。你说?该怎么解决呢?。”随着他的眼光,映入眼帘的是他那昂首挺立的男性器官,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恼怒地瞪着他,他已经把我侮辱的够多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还要这样对我。
“怎么?”宋子非再次钳制住我的下巴,下颚被迫张开,“你不愿意?”轻柔而又磁性的魔音是他发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那高昂丑陋的男性象征已经来到我的唇前,没入我的唇腔。宋子非此刻缓缓移动着腰部,缓缓地进入,再缓缓地抽出,渐渐地,速度开始一点一点地加快,直到最后,开始迅速猛烈地进出着。
“啊……”伴随着一声低沉、沙哑的哄叫声,一股咸腥的液体射入我的口腔内。
望着它抽离我的唇腔,我终于无法平息来自胃里翻搅的胃酸以及向上翻腾的呕吐感,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嘴。我迅速地爬起,痛苦的不适感让我艰难地跨出浴缸,挣扎着来到洗漱台前。
“呕……呕……”我难奈地一直不停地呕吐着,似要把胃酸都一并吐出来般。直到最后,变成了不间断地,断断续续地呕吐着。
“你怀孕了。”我一直以为是那咸腥的恶心感让我一直狂呕不已,可宋子非的一句话却无情地点醒了我。我木讷地转头,望向他,眼里充满着惊讶。
“要我亲自动手安排吗?”我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真的好残忍。
“那孩子不是我的。”似乎是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他毫不留情地说道,“即使孩子是我的,我也同样不会留下他。”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地凉了。亦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如此地可笑至极,我居然会为了他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一切而感到悲怜。
我真TMD不知道廉耻啊。
“要我亲自动手安排吗?”……
“那孩子不是我的。”……
“即使孩子是我的,我也同样不会留下他。”……
那日宋子非的话一直不间断地持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反反复复,让人挥之不去。
宋子非,就算你不说,你我心里亦十分地清楚,象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又怎么会在我的体内撒播下孕育孩子的种子呢。
但是,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我要保住孩子,保住我和宋子文的孩子。
“熏,”执起身边的手提电话,拨下熟悉的电话号码,“是我……”
10岁那年,我曾救下本已早不在这个世上的熏。神龙每年都会密训一批孤儿,为数不多,手法却异常残忍。很多年幼的孩子经受不起折磨或是异常痛苦的压力而导致精神崩裂或是试图逃走,然而结果都是令人撼颜的。他们会将精神崩裂的孩子进行活埋,将逃跑的孩子抓回来后活活地打死。
当我第一眼看到熏的时候,瘦骨嶙峋的他正趴卧在刑场上,全身被打得血肉模糊,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曾试图逃跑的孩子。然,当我接触到他的眼神时,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7岁那年在孤儿院的自己,那种到临死都不愿服输的表情,在鬼门关前痛苦挣扎的神情以及对世间产生的深深恨意。
也就是那一眼,注定了我不会任由自己冷眼旁观下去,我知道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于是我便向老爷子要了他的命,也因此让他明白了从我救下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命便开始属于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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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住院的日子,也终是我和宋子非了结的时刻到了。我知道,如果我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过是根本没有办法逃离他的掌控的。
我的主治医生,据说是妇产科的权威。他,终究还是这么疑心我啊。那天的话,让我以为他绝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为我做任何的安排,亦会放任我自行解决。可谁知第二天他便又和我说道,已经帮我联系好了医院和预定了时间。
这无疑让我的计划不得不提前行动。
晚上10点,是停止探病以及病人休息的时间,只有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在来回巡逻。午夜12点,便只剩下几个值班护士在监守岗位了。凌晨3点,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所住的VIP病房,整层楼就只有我住的这么一个房间。
我悄悄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轻轻地拿下套在指间的戒指,这是熏特地为我改良设计过的金属干扰系统。我不相信,宋子非会没有经过任何的安排便让我住了进来。它所能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三十秒,但这足以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来解决守在门外的两个彪形大汉,而不让其间的监视系统察觉到。
利用神龙特有的“檀魂“解决完对手后,我迅速转移到安全楼道内,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因为很快的,监视系统就会察觉到不对劲而通知宋子非。
我并没有马上寻求最佳的出路而偷跑出医院,而是潜藏到了医院清洁人员的工作室内。因为我知道,再过不久,他们便会惊动了宋子非。而此时,停留在医院西侧距离50米外的一辆吉普车内,“我”也将会算好偷跑出医院所需要的时间而启动车子往西海岸方向开去。
我不知道此时的医院是什么情形,我只知道只要再过2个小时,等熬到了5点,清洁人员上班的时候,便是我真正行动的时刻到了。然,宋子非不是笨蛋。也许宋子非会相信我的伎俩,而派人追踪那辆将会驶向西海岸的车子,也许他仍会继续派人搜索整个医院,所以我成功与否的机率只有一半一半。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知道自己很紧张,但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待。
渐渐地,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窗外开始呈现出昏暗的天色,不似于夜晚的漆黑。陆续地我便听到了一些动静,稀稀唆唆的,似乎是人的讲话声以及三三两两的脚步声,我知道我的时间已经到了。
现在的我,开始赌的就是出奇制胜,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对于我来说都是非常地重要。我一定要在宋子非正确预测到我的行动之前先行动起来,此时的他们正完全照着相反的方向来追寻着我,而我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可以趁机溜走。
此时的我,早已经换下了身上的那身病号服而换上了宽大的清洁衣,整头及腰的大波浪长卷发被我随意盘起并罩在清洁帽下,以及带上了足以遮住大半张脸的清洁口罩,也因为避免了清洁人员的怀疑。
推着笨重的清洁车,随着清洁人员开始打扫。清晨的医院还是安静如昔,把握时机,我迅速转移位置,摸索到工作人员的专用通道,我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医院。
随即,我便在医院外围不显眼的墙角下找到了一只黑色的旅行袋,里面有熏为我准备的大量现金,一套平凡粗俗的衣服,以及一本伪造的护照。
熏,对我,一直以来,义无返顾。我也相信,他一定有办法逃脱宋子非的追捕而不被发觉。
换上熏为我准备的那套衣服,我寻觅到了一间美容院。从昨晚开始我便觉得我这一头的及腰头发带给了我无限的阻碍和烦恼。虽然再心痛,但迫于形式,无奈我也只能牺牲掉这长发以换得我最大程度的安全系数。
我不怕宋子非会在这段时间找上我,因为我知道越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在这黄金时间,人员嘈杂的地段无疑是我现在最安全的保障。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我那头曾经令人妖艳的长卷发已经变成了黑色及肩碎发。再到眼镜店配了一副老气笨重的黑框平光眼镜。
望着镜中的自己,普通的发型,平凡的衣着,粗俗的眼镜,活脱脱一个字:俗。谁又会将我和那个曾经妖娆惊艳的戟家千金联想到一起呢。
我在走街串巷中找了一间不怎么合法环境设施不够优越卫生条件都十分脏乱的小旅馆住下。这种地方每当到了夜晚,暗巷中的丑陋行径表露无疑。嘈杂的环境,复杂的人口,实在不是一个已经怀了孕的独身女子该久留的地方,但是我却异常地需要它。
因为我需要通过相关的违法行径,找到一条出路。我开始四处暗示打听着偷渡的情况,之所以没有让熏帮我是怕会被人发现,到时候连累了熏也载了自己,毕竟这种丑恶的行为一个不小心就会很容易被人察觉。我亦不敢用那张假护照,虽然知道它与真的没有什么两样,但我仍不敢光明正大地乘坐交通工具离开。如果要说是上次那件事对我仍有着一定的心悸那也不为过。
终于在这些杂乱肮脏的小旅馆住了两天后,通过层层的金钱关系我和一个偷渡集团搭上了线,今晚12点,我将按照他们的联系暗号而去指定的地点和中间人会合,并和他们作场交易以达成共识。
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其充斥着的作呕气息就越发让人感到不安,所以我极力地寻求出路。我在简陋到极点的肮脏卫生间里用冷水扑打脸面后,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头脑也清醒了不少,提起熏为我准备的黑色旅行袋,便向指定的约定地点出发。
朦胧的漆黑夜色里,我借着昏暗的月光找到了城郊码头的一条窄巷里,把相当的金钱数目交给他们后,便被带到了一艘规模不大且简陋不堪的渔船上。
心想着,只要一上船,等船驶离了本港,我便是自由的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带着孩子,想着以后美好的日子,我便满足了。
可有些事,往往是事与愿违。昏黄的灯光下,眼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我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开始不断地往后退,可身后早已被重重地包围,我又能躲到何处?
“又想逃开我?”整个人已被紧紧地钳制住,腰间亦感到一股坚实的力量牢牢地抓住。
我以为我已经闻到了自由的气息,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向往美好的生活,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而已。望着眼前的宋子非,从他的眼里我读到的是嘲弄和讥笑。他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可想不到却只是跳进了他设下的另一个局罢了。
在他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只除了一味地扮演一个傻瓜的角色,一个连被愚弄了都不知道,却仍被蒙在骨里而感到沾沾自喜的傻瓜。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泪水开始不甘心地涌出眼眶,拳脚相加,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桎皓。宋子非已经开始显得不耐烦,粗暴地将我拽下了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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